TUOL SLENG 2201 ■ 《波布罪惡館》。
TUOL SLENG 2202 ■ 其中一棟用鐵絲網圍住的監獄。
TUOL SLENG 2203 ■ 鐵絲網圍住的監獄。
TUOL SLENG 2204 ■ 一排排的木板牢房。
TUOL SLENG 2205 ■ 一小間寬不到四尺,長約五尺的牢房裡,只容得下一張木凳子。
TUOL SLENG 2206 ■ 磚塊砌起的牢房。
TUOL SLENG 2207 ■ 黑白遺照。
TUOL SLENG 2208 ■ 囚犯油畫。
TUOL SLENG 2209 ■ 淹水刑具。
TUOL SLENG 22010 ■ 骷髏展示區。
TUOL SLENG 22011 ■ 骷髏堆成的柬埔寨地圖。
TUOL SLENG 22012 ■ 一間牢房裡,看到一組黑炭書寫的數字“14/2/79”(情人節)。
TUOL SLENG 22013 ■ 倖存者的照片。
TUOL SLENG 22014 ■ 赤色高棉首腦波爾布特(簡稱波布),統領國家3年8個月,殘殺了約300萬人。
古跡行腳系列22
紅高棉的酷刑監獄
波布罪惡館中反思生命
文/攝影:楊善
當我要下筆寫這篇報道時,我的家鄉《詩巫》正發生一宗一家4口(1男童重傷,截1月5日止)慘遭兇殺的恐怖滅門命案。血案成了全砂報章的連日頭條,連全國的電視台、電台與報章都大篇幅報道,轟動了全國。
讀完報道,我的心情沉重如鉛,所以當我整理照片,想要處理這篇文章時,我幾乎想要放棄,先改寫其他的題材。
身為一個感性的人,那是媽媽賜給我的性格,我除了感謝它讓我更能體會生命的滋味,也常常被逼去承受生活中所給予我的心情沖擊。
站在《波布罪惡館》那僅能轉身的監牢裡,我用手帕擦拭著熱汗,還有盈眶的熱淚。這一篇報道,我是用淚水當墨汁來書寫的......。
■無助的血與淚
2011年5月12日,下午一點鐘,天氣炎熱得像一粒燒焦燙手的芋頭。
我站在柬埔寨金邊的《波布罪惡館》(Tuol Sleng Genocide Museum)的監獄裡,望著那一排排的木板牢房,心情不由自主的開始沉重起來。
我打開其中一扇木門,走了進去,然後反關上門。這一小間寬不到四尺,長約五尺的牢房裡,只放著一張木凳子,就什麼也容不下了。有一邊的牢房開了一扇窗,雖然裝了鐵花,但是至少有風吹進來,有風景可以度日,也算是“貴賓房”了。另一邊則完全是四面圍牆,悶熱得讓人窒息。
我站在這轉身都顯得困難的牢房裡,以囚犯的角度來假想他當時的處境,我的淚水與汗水一起滑下了面龐。
我在其中一間牢房裡,看到一組黑炭書寫的數字“14/2/79”。我不懂寫這情人節日期的是男是女,但是我相信他是一個浪漫而且有愛人的囚犯。我不懂這是他被關的日子,還是期待被釋放的日子,或是一場愛情的紀念日,但我相信他在書寫的時候,心中一定期望著要活著走出去的,因為有愛人在外面等著他。
很多人都在這監獄裡被凌虐致死了。那一張張8吋大的照片,那一張張苦楚驚惶或視死如歸的臉龐,不拘是兒童、少年、青年、中年、老年,男男女女都成了殺人魔刀槍下的亡魂。
我在其中一間展覽館看到一張年輕攝影師的照片,名叫Nicolas Pascarel。他是負責拍下受害者的照片,或受刑時的慘烈照片,我相信他的心情,天天都是痛苦的。
■愛在哪裡呢?
“愛在哪裡呢?”。我在這樣殘暴的地方,在這鮮血奔流的所在,問了這麼一句話,或許太過天真,但是我确實想在這裡找到對生命的反思。而愛,就是支撐著生命的最大力量,不是嗎?
《波布罪惡館》是由一間名為
從1975至1978年的3年8個月殘暴日子裡,波布的軍隊捕捉17000人,關進這座監獄,並將之虐死,這裡可說是血流成河的學校了。
17000名犧牲者當中,知識份子、政治犯及反對派人士佔大多數,婦孺也都難逃一死。我難以想像當時舉國橫屍遍野的慘況,單想就叫人起雞皮疙瘩。
波布在1975年前後攻陷了永珍及佔領了金邊,成功發動政變。波布自立為王,威逼當時的政府下台,為了排除異己,就向眼中釘展開了瘋狂的迫害。這一段殘暴無良的血淚歷史,成了柬埔寨人心中永遠的夢魘。
赤色高棉首腦波爾布特(簡稱波布),雖然只統領國家3年8個月,但是他卻殘殺了全國約300萬人,可說是地球上其中一個喪盡天良的暴君。
《波布罪惡館》可說是一座記載赤色高棉夢魘的博物館。它不但給柬埔寨烙印了血淋淋的歷史,也給世人留下了一道永遠淌血的傷疤,每一個翻閱歷史的人,都像是一個直視滾血傷口的直擊者,難免目瞪口呆,難免心淒淒然。
離開《波布罪惡館》的那一個下午,艷陽撒落在白色墳墓與白色雞蛋花的面上,而我卻感到一種刺骨的寒意,正在我心上刺青著心痛的圖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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