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湾导演张毅与影后杨惠姗

《约了俊士邦》系列1 (上篇)

爱FM DJ 陈国俊。

文字呈献: 杨善
电台专访: 爱FM DJ 陈国俊
照片提供: 琉璃工房

杨惠姗拥有3度蝉联金马奖影后与亚太影后的光环，拍过124部电影，是当年台湾和中文影坛的超级巨星。
张毅是80年代台湾“新电影运动”中的新锐导演，所导演的《玉卿嫂》、《我这样过了一生》、《我的爱》等片屡获大奖。

■娱乐圈难忘回忆
杨惠姗与张毅曾经是台湾赫赫有名的影后与大导演。
国俊: 『在拍戏的岁月中，有什么特别难忘的经历要跟大家分享吗?』
杨惠姗:『我在电影工作12年，我拍了124部电影，等于一年拍了10部，所以我累积了丰富的经验。从最初的不了解，误闯这个圈子，到从电影上学习到许多经验，所以我相信这样的经验等同经历了一百多个人生。从别人生命中学习对我个人有着很大的影响。在每一部电影中都充满着曲折的酸甜苦辣，丰富了我很多不足的部份。这样的学习对我过去的电影与现在琉璃的工作影响都很大。』
国俊: 『在众多的作品中，你最满意哪一部电影呢?』
杨惠姗:『那当然就是后期的电影《玉卿嫂》》、《我这样过了一生》、《我的爱》了，这些都是张毅导演的作品。这是一种必然性，因为前面是学习的阶段，当你准备好了，配合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，那个好的结果就自然产生了。』
国俊: 『可以说是好的演员遇到了好的导演，那个火花就产生了。』
杨惠姗:『哈哈哈，这真的很重要。』

1■ 张毅导演与影后杨惠姗摄于PAVILION琉璃喷水池作品前。

2■杨惠姗为金马奖电影大师设计的奖座。

3■上海琉璃工房琉璃艺术博物馆.

4■杨惠姗电影剧照。

■娱乐圈夫妻档
国俊: 『张毅导演，可否分享一下你当初与杨惠姗合作时的感觉?』
张毅:『第一次合作我就决定要把她除名了，因为我不太能够接受像她那样的一个名演员去演玉卿嫂这样的角色。我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。因为我是念电影系的，我要的不是明星而是一个演员。那时我只知道她演过一百多部戏，这样的作品数量让我觉得疑惑，显然她没有很重视电影艺术。所以从这个角度去看，我们两个的观念是不一样的。因为惠姗没有接触过电影，甚至也不太看电影，可是我是从小看电影长大的。虽然她拍过一百多部电影，却是误打误撞的，她自己也不太明白。』
国俊: 『好像满多的演员都有这样的经历，虽然拍了很多电影，却还是在迷糊的状况之中，到了后期才懂得什么叫演戏与艺术。惠姗姐，你有这样的感觉吗?』
杨惠姗:『在每一部电影中，我都很努力的研究与投入在角色中，因为我觉得我不懂，就算我是误闯进来，但我每天都在面对它。就像我后来转去学习琉璃时也是完全不懂的，我觉得这反而让我更踏实与谦虚的学习。我非常珍惜在电影中的无知开始，学习过程让我好像回到学校中。学校我要付学费，然而现在是人家付钱给我，而且所有的场景、摄影、导演、灯光，不管是否符合高标准的水平，可是它至少是真实的。那我就应该珍惜并且把角色好好诠释。』

■认真的学习态度
国俊: 『惠姗姐，你当初接演《玉卿嫂》时，知道这些幕后的矛盾点吗?』
杨惠姗:『我不是很清楚，我只知道有一天早上起床翻开报纸，上面有记者在评论玉卿嫂这个角色适合谁演，大家都在揣测着，名单上也包括了我的名字。后来电影公司内部决定之后，就约了我见面谈拍这部戏的事。』
国俊: 『张导演，最后是怎么决定还是由惠姗姐来演这个角色的呢?』
张毅:『每个导演都有心目中的演员，像惠姗那时已经拍了121部电影，你会觉得很荒谬，怎么会有人演那么多电影。那个时候我们就决定，不管怎样，大家要试试看了解一下。在接触、聊天的过程，我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学习方式。例如有些我认为不需要去演的电影，她却几乎冒着生命危险去演。30年前的台湾电影，很多都是危险性的演出，如吊钢丝。在美国都是由特技演员去作，惠姗却是从头到尾亲自上阵。她曾演出一个女忍者，从30层楼吊着钢丝倒吊滑下来，一开始她的手臂就被钢丝刮伤，但还是滑了下来。我在想这是很笨的事，主要演员不需要做这样危险的事情。她却说，这就是我的学习，透过这样一点一滴的学习，我站到了戏里面去。她这种学习方式挺叫我感动的。后来拍戏时就发现在八九个演员中，会有些是搞不清楚东西南北，也控制不来情绪，而惠姗则永远知道摄影机在哪里，她永远不会错，我觉得这是满了不起的事情。』

5■琉璃工房作品。

6■琉璃工房作品。
■人生如戏，戏如人生
国俊: 『在娱乐圈中，常听到人生如戏，戏如人生，你们对这句话有什么看法呢?』
杨惠姗:『拍了一百多部电影，什么样的人生都经历了。可是呢，它到底还是一百多部，尤其现在资讯发达，你可以看到很多不同的生命在不同的国家里面发生，有些过程甚至超越了戏，所以人生如戏，戏如人生，实际上它还是一体的，要看你是怎样的一种态度啦。』
张毅:『人生如戏，戏如人生这句话，中国的庄子说他有一天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了，他醒来时就想那是庄子梦到蝴蝶呢，还是蝴蝶梦见庄子? 事实上我们谁也不知道，到底是蝴蝶是真的，还是庄子的生活是真的。可是我们走下走，不管是蝴蝶还是庄子，是戏还是你真实的人生，我觉得以现在我们面对面的那个感觉，当下可能是最重要的。你把戏当成真实的生活，我觉得那戏就会变成真的，当你在人生里面，你把它当戏一样的看待，很多你的人生真的就会变成戏，例如演员改行去做琉璃这件事一样。』( 下篇明日待续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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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惠姗简介
　　出生： 台湾台北，
　　1952年，湖南省长沙籍
　　现职： 琉璃工房创始人暨艺术总监
　　学历： 台中静宜女子大学
　　纽约实验玻璃工作室
　　作品典藏：
北京故宫博物院
　　上海美术馆
　　香港徐氏艺术馆
　　日本奈良药师寺
　　美国国家妇女艺术馆
　　英国维多利亚与亚伯特国立博物院
　　广东美术馆
　　深圳关山月美术馆
　　敦煌研究院陈列中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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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■本期开始，<联合日报>与爱FM成为合作媒体，一起打造一个有文字呈献的电台节目，及一版有声音播送的副刊报道，敬请期待。
合作媒体: 爱FM: 声音呈献/ <联合日报>文字呈献
节目：《约了俊士邦》
主持：爱FMDJ-陈国俊
时段：《爱鲜帮》
时间：每逢星期三晚上7点15分播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