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越南浏览了一场生活演出

胡志明市的街头，汹涌的机车。





文。杨善

25-31/ 7 / 2009，我在越南的胡志明市及一个叫Mui Ne( 沐以内)的小镇度过。
这一个国家，这一座城市，我是第一次到访，目的是做旅游与美食的采访，却发现原来越南人的生活面貌比景点更叫人感触深刻。

机场德士司机是个会讲流利华语的越南人，他曾经在台商的公司上班。他热情的分享了越南的初步面貌，却对混乱的交通状况感到束手无措，所以大家只好一路鸣笛。如海啸般在胡志明市街头汹涌奔驰的机车，着实让我们在车里捏一把冷汗，过马路时甚至惊险连连。曾经有人说过，在诗巫把车驾得好的人，在全世界都可以驾车了，我想他一定没有到过越南。
在越南的这七天，我看着那一浪接一浪的机车潮时，总有一种蚂蚁觅食的画面浮上脑海。这么匆忙的在街头来去啊，到底他们过了一场怎样的生活，拥有了一种怎样的生命?

投宿之后，我走路到了邻近的一条夜市街去。那条靠着<滨城市场>的街道，让我见识了越南最道地的生活面貌。
这里有推着脚车卖精肉团肉粽(Cha Gio)的越南嫂；有踩着人力三轮车的越南大叔；有穿着传统服装戴着斗笠，担着扁担卖玩具或水果的越南婆婆；踩着脚车提供即场松骨按摩的男人；提着工具箱提供擦鞋服务的少年；当然也有皮条客驾着电单载着穿低胸装的美眉在寻找顾客。


我坐在路旁的饮食档口吃晚餐，两个老人家相依为命的前来弹吉他卖唱，一个则向食客兜售彩票。因为怕帮了一个来了一群，所以只好忍心拒绝了。后来陆续来了几个四、五岁的小女孩，一小包纸巾卖一万越币(约3.40令吉)，不买还会用可爱乞怜的眼神跟人撒娇，然后用英文问: 『How much you want? 』女孩的母亲抱着周岁的小弟弟，一边手拿着塑胶小篓子卖着指甲刀、扇子、头梳等日用品，半夜十二点还没有回家。我想，生活之予她，应该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吧。

我一直在想，生活对于这些贫穷的越南人，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意义呢? 是父母不够努力奋斗赚钱，所以孩子们要过着没有快乐的童年? 还是父母本身也不懂要怎样努力才能赚到生活费? 或者最无力感的是，整座城市的生活费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，所以只能在街头巷尾用力的苟延残喘?
但是我欣赏他们仍然靠卖东西和提供服务来解决生活问题，精神可嘉。
我在越南浏览了一场生活演出，这一场演出是一首生活的歌，只能自己开口唱，别人都帮不上忙。*

090809发现真善美作品